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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HP/SBSS】平安夜 番外一 卢平与他们的两次对话


*《平安夜》的番外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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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 番外二 随缘居



番外一 卢平与他们的两次对话

 

1.

“西里斯,”卢平疲惫地说,坐在椅子上搓了搓额头,“你难道不能跟西弗勒斯和平相处哪怕一秒吗?就当是为了凤凰社?”

一九九六年的一月,沉闷,压抑,诸事不顺,布莱克和斯内普为哈利的大脑封闭术课程在总部大吵一架,要不是亚瑟·韦斯莱碰巧出现制止,哈利就会亲眼目睹他的教父和魔药学教授打成一团。至少是为了凤凰社和哈利,邓布利多会去劝说斯内普,而卢平前来劝说他的朋友。

而他的朋友——昔日的活力、狂傲、大胆,被命运磨成了疯狂,狂怒在布莱克眼中燃烧,“他不值得!”他甚至向地上吐了口吐沫,“他活该!”

卢平叹了口气。从学生时代起,他就没办法面对这种状态的西里斯·布莱克。这是种全心全意的憎恨,如果是对彼得?佩迪鲁,卢平会随布莱克一同愤怒;而要卢平正面扑灭布莱克心中的疯狂,卢平自认了解那种火焰的热度,他不够冷酷,也不够坚定,竭尽全力也做不到扑灭火焰,最后只能看着布莱克被燃烧殆尽。

“那么为了哈利。”卢平劝说,“想想哈利,他必须学大脑封闭术,否则伏地魔——”

“够了,我难道不知道伏地魔能对哈利的大脑做什么吗?我难道不担心吗?”布莱克从椅子上跳起来,在房间内走来走去,他越说越快,声音像巨犬的咆哮,“可为什么是那只油腻腻的老蝙蝠?我们都知道鼻涕精有多爱折磨哈利!我从来不相信他是我们这边的——”

“大脚板,停下。西弗勒斯不会对哈利做什么,邓布利多相信他,这就够了。”

“哦?你什么时候跟鼻涕精这么亲近了,月亮脸?”布莱克脸上扭出一个讥笑,“我不信鼻涕精变好了,他烂透了,骨子里全是黑暗。他为什么投向邓布利多?我看只是为了活命吧!总有一天他会出卖凤凰社,换取伏地魔的宠爱——”

“够了,西里斯!”卢平听不下去了,他也站了起来,“不要将学生时代的仇恨延续到现在,你知道凤凰社全靠着西弗勒斯的情报才减少了损失!放下偏见吧,西里斯,我们需要西弗勒斯为光明方效力。”

布莱克走到窗边,他背对着卢平,在一阵古怪的沉默后再次开口,“我没有将学生时代的仇恨延续到现在。我只能说,他活该,他自找的。他烂透了。”

 

布莱克将窗户打开,风卷着灰色雪花冲进屋子,扑到布莱克身上。卢平走到了布莱克身边,他自己是狼人,这些年为了生计四处奔波,未到四十就有了白发;而他的老朋友被不公的命运折磨,被监狱生涯抹去了曾经自傲的一切,雪花将头发染成灰白,现在看起来比卢平更加憔悴。

格里莫广场12号内没有一间屋子能避开令人绝望的压抑感。尘土,历史,疯狂,偏执,布莱克夫人的尖声咒骂响彻大厅。西里斯·布莱克前半生拼命逃离此处,现在又被迫关回这里;他用一生追寻自由,却不断失去它。伦敦一月阴冷潮湿,铅色乌云像沸腾的水在天空翻滚,灰色雪花带着命运冲进来,杀气腾腾,势不可挡;他们无处可逃。

卢平拍了拍布莱克的肩膀,“我理解,大脚板……就当是为了凤凰社,好吗?”

布莱克浑浊的灰色眼睛瞥过卢平,“不,你不理解。”他的声音不再是疯狂似的愤怒,这种情感消失后,他的声音就像洗到褪色的深色床单,只剩泛白、无味的陈述,“例如,你能想到七年级时和我约会的是鼻涕精吗?”

卢平震惊地后退一步。

他说不出话,呆立在那里,思维停摆……随后大量的、曾经被忽视或遗忘的信息涌上来淹没了他。布莱克则自顾自地说下去,声音充满自嘲,“……谁能想到呢?仇视黑魔法的西里斯?布莱克,跟黑魔法狂热爱好者斯内普约会了三个月?而我完全不知道他当时已经是预备食死徒?我甚至打算告诉你们,尝试转变成恋爱关系……可斯内普做了什么?”他渐渐愤怒,“他告诉我雷古拉斯已经成为了食死徒,告诉我他也很快会成为食死徒,告诉我这都是他的报复,告诉我我的感情与他的野心相比不值一提、毫无价值!”

那这能解释通很多事情,在过大信息量的重压下卢平恍惚地想。七年级圣诞假期结束后,布莱克一反常态的阴沉和易怒,绝口不提那位秘密的恋人,卢平和波特花了大量时间开解布莱克,他们当时只以为是普通的失恋。直到今天,直到现在。

“那是我最接近爱情的时候。”布莱克的声调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呆板,没有感情起伏,“之前没有过,之后——再也不会有了。”

卢平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,他只能给老友一个拥抱。他无法劝慰布莱克,这股恨意无人可以磨灭,他听完后也几乎要为老友恨起斯内普了。

“没什么好遗憾的。”布莱克最后说,雪花在他脸上融化,湿润地流下来,“他烂掉了。他活该。”

 

2.

 

六月。卢平走到厨房,他太悲伤了,一切都是模糊的。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,也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厨房。而厨房里竟然有人,是斯内普,裹在黑色旅行斗篷中,反常地坐在壁炉旁边。他在喝酒。

“如果不介意的话。”卢平踉跄地走过去,坐在斯内普旁边,“请给我来一杯。”

斯内普给了他满满一杯白兰地,卢平直接喝下去,酒精在燃烧,舌头咽喉食道,最后落进胃里,甚至像疼痛,跟鼻腔的酸涩混在一起。

“再来一杯。”卢平尽力让自己发出声音。西里斯死了。他做了他当时唯一能做的:拦住哈利。然后呢?战斗。突然一切结束,他坐在这里,记不清发生了什么。他太悲伤了。

“你刚刚说‘如果不介意的话’,”斯内普声音喑哑,“我介意你喝得太快。”

卢平抢过落满灰的酒瓶,给自己又倒了一杯。白兰地味道很好,纯度很高,但他没心思品酒。他的老朋友——他的老朋友们——他们全都死了。全都死了。

在卢平又一次把整杯酒灌进去后,斯内普抢回了酒瓶。“别喝了。”他说。

卢平抬起眼睛,他像刚刚才注意到斯内普。斯内普脸色惨白,酒精也没让它变红——除此之外,斯内普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冷漠,眼睛黑洞洞的,没有光,没有情感。

“愚蠢的杂种狗。”卢平听到斯内普说,“我告诉他让他留下,食死徒都盯着救世主的教父——”

“闭嘴,斯内普,把酒给我。”

卢平伸手去抢酒瓶,被斯内普按住,“酒精什么也解决不了。”

“我不需要它解决问题!”血液中的酒精烧了起来,卢平踹了一脚桌子,“我需要它让我度过今天。该死的,西弗勒斯,你没有心吗?”卢平捞过斯内普的酒杯,将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一口喝光,“不,我不能指望你理解,西里斯曾说他几乎爱上你,而你把他的感情用作报复——”

“哦,我很意外他居然没对自己使用一忘皆空。”斯内普呆板地说,毫无嘲讽之意。

卢平摇了摇头,悲伤和酒精在他脑袋中晃动,“西里斯知道一定会杀了我……我居然告诉了你……”他站起来,不想再跟斯内普说话。他想到过去,那些最好的年月,他们曾经大声欢笑,挑战校规,夜间四处游荡,鲁莽,无畏,活力四射,像朝阳。

而他们都死去了。

斯内普是以另一种方式见证这段过往的人,现在他呆呆站在那里,手里握着空了一半的酒瓶。

卢平摇摇晃晃地向外走,听到斯内普声音嘶哑地说,“不应该……他不应该死的。”

“太迟了,西弗勒斯。”卢平发出抽噎般的一声大笑,没有回头看斯内普,“太迟了。”

卢平离开了厨房。在去安慰哈利之前,他需要大醉一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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